黄金罪恶 20
20
王杰希从床上爬下来，在窗帘下的沙发上落座，从桌子上纸巾盒子里抽了几张纸，默默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脸面，如果不是鼻子眼角还有些微微发红，他看起来已经恢复到平时的模样了。
‘要脸吗？’叶秋在床上质问他：‘前脚才扒了我的裤子，后脚就要甩人啦？’他形容懒散的坐起身来，半靠着床头，只把内裤往上拉了拉，就不管其他了。证据就摆在王杰希面前，不容他抵赖。
‘没脸了。’王杰希平静的说完，顿一顿，他吸了一下鼻子。然后就不说话了。
‘别呀，别说得好像你在我这有过脸一样。’叶秋轻轻接着话，这其实是他们之间曾经的一个玩笑话，意思是他们互相在对方面前早就已经是没有脸面可言的了。
‘真没脸了。’王杰希说话，并不去看摆明了是他不要脸的证据，只盯着自己手上那一团擦鼻涕纸。
两人一时间静默着。电视也早就是静音的了，房间里一时没了声音。
进门前叶秋才抽了烟，这时手上也没个什么抓的拿的。
‘广州，出了什么事儿？’他迅速得出一个说法。
‘没出事儿。’王杰希嘴硬。
‘没出事儿，你这是来的哪一出儿？猫抓你了，狗咬你了，阎王小鬼追着你了？’叶秋反倒贫嘴起来。离京十多年，他这习惯去了不少，也就是在王杰希这儿，他会时不时瞎贫几句。可此时，他其实并没有心情臭瞎贫。
王杰希不回声。
叶秋干脆也收了声，他一伸手就抓起王杰希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，输入密码，还是0529。虽然他没有自己的手机，但是他向来都是玩别人的手机玩的很溜。王杰希身形滞了一下，却也还是不再动弹。
叶秋拨通一个电话，没响两声，对方就接了起来。
‘喂， 王队！’
‘少天，是我。’
‘老叶，你用王队的手机?’黄少天停了一下，就继续了：‘这么晚了，你有事儿啊？你和王队在一块儿呢？’
‘这两天你们和老王在广州，都玩什么了？还有谁啊？除了你和文州。’
‘没…玩什么啊，就是上个网，再逛逛呗。’黄少天打马虎眼，‘你怎么着，还带查岗的呢？’黄少天没想到他会接这么一个电话。原本他是想等明天打电话问肖时钦了解情况的，再不成，就直接打电话给王杰希，不料想，他自己也能参与到第一现场。
‘你就直接说吧，你们几个人，都有谁？’
‘…’黄少天静了一下，他开始报数：‘十个人，除了队长和我，还有张新杰，肖时钦，李轩，林敬言，唐昊，江波涛，周泽楷。怎么着，老叶，你要一个一个查啊？’
叶秋突地听到这一长串名字，他也先是一愣，没毛病啊，但又好像有点儿什么毛病，可眼下也来不及他仔细琢磨，他继续问：‘你们一直和老王在一起呢？没出什么别的事儿？’
‘对啊，一直在一块儿呢，没什么事儿啊，不信你问我们队长去，你打他电话，他现在肯定还没睡。’黄少天再接再厉：‘不然我给你敲门去？’打算立即接通喻文州，他不能一个人顶这个雷。
‘得了吧你，你就告诉我，老王在广州这几天都正常不正常？’叶秋没想扩大战线。
‘挺…正常的呀！’黄少天听起来有股子咬牙切齿的诚恳，好像他被人无端端地打扰到了，开始发恨了。‘老叶你什么事儿啊，直接说。’
‘没什么事儿，挂了。’叶秋挂了电话。他看向王杰希，王杰希打从他开始通电话，就已经抬起头来正视着他了。
‘不是广州。’王杰希张嘴了。‘是北京。’
他抿抿自己的嘴唇，眼看着叶秋已经打完了一通电话，他也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。王杰希缓缓说道，‘是常规赛你退役前的时候了。’都已经大半年了。
‘接着编。’叶秋说。
‘我遇上了一个人，不是玩荣耀的，开公司的。好上了，就这么回事儿。’王杰希决定把这个雷丢给叶总。
‘没编圆，既然那么早就好上了，怎么全明星赛还找我呢？’
叶秋回想起全明星赛的时候，他和老王也见了，那会儿两人还好着的，没问题啊。但事情不经细想，他又开始怀疑那时候是他没注意到，毕竟两人总是时间匆忙，聚少离多，而且那会儿他的事情也多，这近一年多来，他的事情都挺多的，他反思自己是不是无视了王杰希，真的有什么事儿了，他也没察觉。
‘那会儿我还没想好，没做出决定呢。’王杰希说话带着死气，却已经听不出什么情绪了。
‘那你现在就想好了，做出决定了？’
‘嗯，我们分手吧。我要和别人好了。’
叶秋仔细的瞧着王杰希，王杰希没有躲闪，平静无波的眼神与他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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