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金罪恶 31
31
‘吃饭吧。’叶修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坨芥末，就往自己面前的酱油小碟里捣起来。此时他和王杰希中间正隔着好多个形状颜色各异的盘子碗。
王杰希看叶修吃的津津有味，就也拿起筷子，一时间两个人竟像模像样地认真吃起午饭来。
叶修吃着喝着，一句废话也不多说。
只有服务员偶尔进来添点儿菜式，撤点儿盘子。
王杰希食不知味，陪着沉默的叶修吃了一顿饭。
终于，叶修停了筷子，他瞅了瞅眼前的桌面，又给自己倒了小小的一杯汤，端起来喝了一口就放下了。
此时，王杰希也停了下来。
他刚才对叶秋说的话，好像就已经用完了他全部的力量和勇气。他静静等着叶修再搭理他一句。
叶修见他也吃完了，就把手边叶秋留给他的材料相片和底片拢了拢，他递给了王杰希。‘收好了，我得走了。’叶修说着，就转着身子把脚从桌下的坑里挪出来。
‘回杭州？’王杰希接了东西，问了一句。
‘嗯，下午的飞机。’
眼看着叶修拿起外套，坐在台子边上，开始穿鞋子了。
‘你…你全都知道了。’王杰希说。
‘嗯。’
‘肖时钦打的我，不过我是自愿的。’他必须要说点儿什么。
‘你当然是自愿的。’叶修语气平淡，已经穿上了一只鞋子。
‘你说你给我一个机会，我可以把你追回来。’王杰希继续。
‘……’叶修没回他，手上已经在整理着另外一只鞋子的鞋带了。
‘我心在你这儿呢，哪也跑不了了。’王杰希表白着。
‘大眼儿…’叶修停了手，他转回身，看着在他身后跪坐着的王杰希。‘今天来的人如果不是我，叶秋也没当着他哥的面拿出那一堆照片的话，你原本的打算是怎样的？’叶修的眼睛直接的看着他。
‘我…打算…’王杰希想起他的幸福人生重启计划了。‘我打算退出黄金罪恶，试着和叶秋认真交往。’他已经不能再对叶修说一句谎言了。
‘啧啧，真可怕。’叶修继续感叹，‘真是多亏了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。’
叶修转回身，继续穿鞋。然后他站了起来，‘我在想，如果在杭州也有一个备份儿的大眼儿给我预备着，我是不是也早就和人好上了。’
王杰希听着这话，心中又酸又涩。他看着叶修的后背，这人就要离去了。
叶修转回身，看着斜坐在榻榻米上的王杰希。他伸出一只手抬起对方的下巴，摸着下巴上那一处可人的小肉。
王杰希在叶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。他张嘴问了一句：‘你叫叶修？’
‘嗯，修理的修。’叶修说着。
‘我叫王杰希。’他回他。
‘嗯。’叶修依旧摸着他的下巴。
两人呼吸的气息在狭小的距离里融做一团。
‘我先走了。’叶修说。
‘嗯。’王杰希说。
叶修起身拉门而去，一样没有把门关上。
王杰希也站起身，他收拾了桌边的材料。穿上大衣和围巾，也坐到台子上，开始穿鞋。不多时，他也走出了料理店。
门外，冬日的街道上泛着些灰白的冷光，王杰希招手，叫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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